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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0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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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0 章

孩子們似乎意識到了什麽, 一向堅強遇見任何情況都沒有反應的他們,在這刻嚎啕大哭,哭著喊著, “媽媽!不要!”

蕭紅不能接受這一切, 她拼命地搖頭,“你少胡說八道了!我們不會答應你什麽條件的!要做什麽你自己出來做!”

“自己的事情自己做!”苗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,狼狽極了, 完全沒有了美艷美女的模樣。

張輝和李陽也連連拒絕,他們不可能接受這樣的結果。

望著孩子和夥伴們悲痛欲絕的神情,今越沈下臉, “你們當我是那種隨便放棄的人嗎?我只是讓你們先去找[改命籍]!你們站在這又有什麽用?能幫我出去嗎?”

苗文哭的哽住,她第一次拋棄了平日冷靜的模樣,“你, 你少來了!我們是幫不上忙, 但是一走你不就成火人了!”

苗文不說火人還好,一說火人,孩子們哭的更慘了,活像今越現在已經死了一樣,今越只好又安慰了一陣,才繼續道。

“你們不想我死, 救出去找[改命籍]啊!都說了陳旭得到的力量可能和心音葉象是一種體系, 找到它我可能就有救了!”今越竭力說服他們,她對自己說的話完全沒底,[改命籍]找到,她可能就真沒命了, 可是她也不想在這麽多人面前死去,她不想讓他們傷心。

在談話中, 黑焰又向今越逼近了一步,這回已經要快灼燒到了今越的腳,火還沒沾上裸露的皮膚,但鉆心刺骨的疼痛已經席卷上了今越的四肢,她拼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。

“聽著!我想要你們答應的事,一是幫我照顧好我的孩子們;二是如果有可能的話,在保證你們自己安全的情況下,幫我把王胖子和白雪帶出去!”

疼痛如刮骨刀一般淩遲著今越的神經,冷汗已經浸濕了她的身體,讓她仿佛淋了一場雨,她竭力保持理智不管不顧地說了出來,她知道這兩件事很自私,但這是她最掛念的事情了。

她平生做事不求回報,這是她第一次道德綁架,今越苦中作樂地扯了扯嘴角,還是有點晚節不保的意味,把自己的責任轉嫁給別人的感覺不好,但她真的沒有辦法了。

“答應你!我答應你!”即便今越再怎麽維持平靜,但身上濕透的衣服出賣了今越,蕭紅哭喊著點頭,“你再堅持一下,我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!”

“媽媽!”念安身上湧動出無數道黑線,黑線的總量已經超過了先前每次攻擊的總量,她試圖把黑線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,把今越從黑焰裏撈出來。

大人們一時不察,直到聽見念安被黑焰波及到的尖叫聲,才發現她在做什麽。

今越被嚇得差點暈厥,她聲音頭一次對著自己的孩子們冷如寒冰,“念安!希希望望!我警告你們,你們再試圖以傷害自己為代價救媽媽!媽媽寧願現在就去死!”

這下徹底嚇到了偷偷摸摸試圖走進黑焰的希希望望,他們大眼睛裏包著眼淚,要哭不哭地盯著今越,嘴裏只剩下了叫媽媽的本能。

黑焰更近了,白忙活一通,結果一個人都沒趕走的今越放棄了,“算了!你們既然都不走,那就陪我最後一段路吧!”

今越嘴裏說著,其實內心還是渴望著一線生機,她不想就這麽沒有價值的死去,但現實是如此殘酷,在黑焰的威力下他們都沒有絲毫辦法。

“平常的火怕水,或者是滅火器!”張輝忽然出聲,他思路向來跳躍,“你們說黑焰會怕什麽?”

這不是問廢話嗎?他們要是知道就不會站在這裏幹等著了。

希希望著火勢如龍的黑焰,大眼睛目不轉睛地望著,“這些黑焰在尖叫!”

“什麽?”苗文轉頭看希希,以為小孩子在胡言亂語。

但緊接著望望也點頭附和哥哥的話,“它們在哭!”

今越視線停留在孩子們身上若有所思,“你們是想表達黑焰有生命嗎?”

“不!”念安搖頭,越激動口齒越不清晰,“怕!”

希希趕忙解釋,“媽媽,我們不是說黑焰有生命,而是說這是絕望的黑焰,它給我們的感覺就像是我和妹妹的尖叫一樣,從靈魂內心迸發出來的痛苦!”

“痛苦?絕望?”今越若有所思,她第一次看見黑焰時也是這樣的感覺,這些黑焰裏似乎包裹著無數人的哀痛和悲傷,無窮無盡,連綿不絕。

“絕望的黑焰?”張輝跟著覆述,餘光看見牽著手互相鼓勁的希希和望望,“你們兄妹倆叫什麽來著?”

還以為他能說出什麽來的其他人絕倒,果然對張輝不能抱有太大希望。

希希和望望直接沒有理他,但今越卻眼睛一亮,好像想通了什麽,“他們叫希希和望望,合起來就是希望!絕望對希望!希望?”

今越振振有詞地念著。

李陽擦了把汗水,“絕望對希望是沒有錯,但是世界上可沒有希望之水啊t!”

“希望?”今越卻眼睛亮閃閃地望著孩子們念著,“張輝你剛剛不是說黑焰不是普通火焰嗎?特殊的火焰是不是要靠不普通的東西來滅,我們也許不該用已有的常識來想!”

“你是說你有辦法了?!”蕭紅差點興奮地跳起來,“你快說!我們現在就想辦法弄來!”

今越想了想,她心裏是有一種猜測,但不確定真的有用,可是望著孩子和夥伴們期盼的眼神,她內心一軟,死馬當活馬醫吧,總要給他們和自己一點希望。

“我覺得我們可以用足夠多的希望來熄滅黑焰!”

“攢夠希望?”磨拳擦掌的苗薇傻眼了,“這東西虛無縹緲的怎麽攢?什麽樣的又算是足夠多?”

“笨啊!”苗文直接給了自己妹妹一下,“希望是抽象的,倒是人們的願望是具體的呀!”

“你們是說我們許願黑焰熄滅?”張輝不敢置信。

大人們爭論著,孩子們卻是不管不顧地實驗起來,他們的世界很簡單,不懂什麽是天方夜譚,只知道如果這件事可以救媽媽,那麽就算它再荒唐他們也會去做。

三個孩子手拉著手,從在心中默念到念出聲。

“希希許願黑焰能夠熄滅,讓媽媽平安無事!”

“望望願意以後都不吃甜食,換取黑焰滅掉,媽媽平安!”

“念,安許願!快樂!換!熄掉!”

孩子們的聲音包圍了今越,他們面向著今越,甚至還做出了跪地虔誠許願的姿勢,只為求他們的媽媽平安。

今越淚珠再次從眼眶失控滑落,她感動無比,也很慶幸自己那麽幸運,能夠擁有這麽好的孩子們。

大人們的爭論也停下了,只剩下孩子們不斷地許願聲,他們互相看了一眼,也學著孩子們的動作許願起來,什麽願意以愛情交換、以壽命交換等等,五花八門的說法,把今越逗得破涕為笑。

在許願聲中,今越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黑焰觀察,她內心也在祈禱著,樂樂姐保佑我吧,讓我渡過這次難關,擔起自己的責任,為我們報仇!

“滅掉了!滅掉了!”張輝突然驚呼,他悄咪咪睜開一只眼睛,竟然真的發現一圈黑焰中竟真的熄滅了點。

隨著張輝的驚呼聲,所有人都睜開了眼睛,豁然發現黑焰真的有熄滅的趨勢,但他們的希望又很快破滅,黑焰在稍稍減弱後又再次熊熊燃燒,但確實比之前的火勢小了一些。

“天啊!真的有用!”蕭紅歡呼。

“但是怎麽又漲回去了?”苗文咬牙切齒。

今越盯著黑焰看了會兒,剛才燒到她腳邊的黑焰退了回去,“可能是不夠,黑焰太猛許願的人不夠!”

就如同消防隊員用高壓水槍滅火一樣的道理,用水越多火焰滅的越快。

“人不夠......”李陽念叨著,“可是我們人只有那麽多,去哪裏找其他人,其他人可都是敵人!”

“豁出去了!”蕭紅握緊拳頭,“大不了我去求!我綁架也要把他們綁過來!”

“對!”雙胞胎姐妹眼睛一亮。

“謝謝叔叔阿姨!”希希立馬順著桿子往上爬,“那我們快走吧!”

旁邊的望望和念安拼命地點著小腦袋,這是他們第一次主動要求離開媽媽。

說幹就幹,他們在走之前搜刮了一遍自己的老底,把所有防禦類的道具匯總了下,讓念安的黑線試了無數遍,終於成功了一次,在黑焰將黑線燃燒殆盡前,把防禦道具丟到了今越的手裏,他們連連囑咐今越無論如何都要撐住,不要在他們回來前死了,說完就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。

今越默默盯著他們離開的身影,說感謝太過廉價,她把這份感激放在了心裏,以後一定會償還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玩家們在孩子們的穿墻便利下,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就鎖定了師生們的位置,那群師生聚集在興趣區的一處寬闊教室。

他們觀察了一下,發現陳旭和王胖子,還有白雪都沒有在人群裏,他們先前因為有了今越的提醒,所以成功避開了和王胖子白雪碰面,現在也抓不準兩人到底去哪裏了。

但今越的時間不等人,他們不可能無限期地在門口等。

他們商量過後,瞄準了李媛一個人的空檔,讓念安用黑線碰了碰她,看見李媛警覺地看過來,念安散發出怨恨的氣息,半威脅半商量地讓她出來。

李媛楞了會兒,眼睛裏閃過不安,但又看了看教室裏的自己其他同伴們,還是咬牙沖念安比了個手勢,示意她們出去說。

玩家們在旁邊的空教室沒等多久,李媛就出現了,她看了看一排站開的玩家和鬼童們,“你們想幹什麽?”

“我們想和你們談個交易!”蕭紅作為代表,斬釘截鐵地說。

“交易?”李媛聽見他們不是來找麻煩的,又看了看身為怨恨的念安,內心的恐懼還是沒有放松多少,“像是先前那樣?”

玩家和孩子們點頭。

李媛笑了笑,“你們現在可是被全幼兒園追殺,拿什麽和我交易?”

她強撐著面子,做出一副很有氣勢的樣子。

“我們做的交易也是你們最想要的!”

“又是和陳旭有關系?”李媛轉了轉眼睛,“你們知道自己人裏出了叛徒嗎?我可是看見那個胖子和那個總是冷著臉的女人,和陳旭一起去了辦公樓!”

她故意賣了個好,反正也不是多麽重要的消息,也沒人能證明是她說的。

這對玩家和孩子們來說倒是意外之喜,陳旭和王胖子、白雪不在這裏就好,倒不是他們很怕對上那三人,而是他們知道王胖子和白雪身體裏的是敵人,身體確實他們自己的,到時候真的很難下手。

念安搖頭否認,“不!他們!”

希希為念安解釋,“他們的意識被其他人占領了!”

“其他人?”李媛倒是沒想到會是這樣,她舔了舔嘴唇,“所以你們想要做的交易是,讓我們幫你們把人帶出來?人可是在陳旭身邊,你們應該看見了陳旭身上的古怪黑焰,我先說好,我們不會去找死的!”

“不是這個!”張輝性子急,“我們就不繞了,我希望你能帶著你的同伴們,去一個地方幫我們祈禱!”

“祈禱?”李媛震驚,眼裏閃過迷茫,她感覺自己沒有太聽明白這些人在說什麽,話題跳躍的也太離譜了吧。

“作為交換,我們幫你們除掉陳旭!”蕭紅鎮定自若。

“你們大人就是喜歡說謊!”李媛嘲諷地笑了笑,“你們已經和陳旭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,說什麽幫我們?”

她嘴裏這麽說著,蕭紅卻敏銳地在李媛眼裏捕捉到了亮光。

“你看到陳旭在我們手上沒有還擊之力了吧?”蕭紅循循善誘,“你們現在去幫我們做剛剛說的事情,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,就能讓我們當你們的擋箭牌!”

“我們能殺了陳旭是我們的本事,死了也不關你們的事,怎麽樣?”

“這......”李媛可恥地心動了,她之所以強制壓迫自己的同伴們停留在紅太陽幼兒園,就是咽不下心裏的怨氣,她知道自己夥同老師們對無辜的小孩動手不對,但是她一想到他們自己的遭遇,怒火就無法停息。

他們真的太想太想殺掉陳旭了,光是殺掉也不夠,她要將陳旭折磨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!

現在似乎有一件穩賺不賠的生意放在自己面前,李媛不可能不心動,她想了想再次確定,“就只是祈禱嗎?”

蕭紅斬釘截鐵地點頭,“對!”

“幹了!”李媛點頭,她悄悄看了看念安,和念安身邊的兩個執念,反正他們要是硬來,自己這方也沒辦法抵抗,現在用和平場面結束,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。

蕭紅和李媛解釋祈禱的人數越多越好,李媛幹脆拍板把教室裏所有師生都一起帶走,反正陳旭和那兩個人在辦公樓,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,與其在原地留下炸彈不如帶上一起走。

小熊老師被他們關起來折磨後,其他的老師根本不是李媛和她同伴們的對手,自然是李媛說什麽,他們就做什麽。

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在幼兒園裏穿行,幼兒園裏安靜得可怕,由此可以看出陳旭真的傷得挺嚴重的,他們花了會兒功夫,一路疾跑著回到了心理診療室,直到看見了仍舊被黑焰包t圍在中心的今越,玩家們才松了口氣。

今越也跟著松了口氣,現在籠罩著她的護罩已經是最後一樣防禦道具了,前幾個被黑焰毫不留情的吞噬,她都以為自己要走到頭了,好在他們都回來了,還帶來了那麽多人。

她看了看門外被堵得嚴嚴實實的師生隊伍,沖孩子和玩家們哈哈一笑,“幹得好!謝謝!我的命就靠你們了!”

“你有夠狼狽的!”李媛看清心理治療室裏的場景,才明白蕭紅他們為什麽那麽急切,她的眼睛停在黑焰上,這種火焰她曾經在陳旭身上看過不止一次,她臉色忍不住沈了沈,扭頭沖蕭紅道:“我可先說好,我們按照你們的要求做,要是沒效果可不關我們的事!”

蕭紅立即回答李媛,“不會的!我們不是陳旭那種人!”

“麻煩你們了!”今越不在意李媛的態度,她對小孩子的態度總是包容幾分,“開始吧!”

再拖延下去她就真的變成人幹,或者是灰塵了。

李媛哼笑著轉頭和師生們吩咐一陣,才向著今越點頭表示準備好了,小安和小樂老師沈著臉,用一種極其陰森的表情望著黑焰中的今越。

今越和李媛都註意到了這幕,還沒等今越說什麽,李媛就陰著臉訓斥,“醜話說在前頭,要是有鬼不認真祈禱,導致人家要殺你們,那可就不關我的事情了!”

希希望望和念安一聽有鬼怪不真心,為他們媽媽祈禱,狠戾的氣勢從他們身上蔓延開來,他們都現出了原型,惡狠狠地掃視著每一位鬼怪。嚇得小安和小樂老師連忙收斂了自己的小心思。

一切準備就緒,所有師生們都被迫學著玩家和孩子們,有序地從心理診療室門口開始排著隊,雙膝跪地雙手合十,心裏祈禱完再從口中說一遍。

如果有上帝視角,看見這一幕都會為此驚訝,人類和鬼怪和諧跪拜,只為救出正中心的生魂,簡直堪稱《怪談人生》游戲的奇跡。

男女老少,各式各樣的祈願聲在醫療區響起,小孩子們的祈禱格外用心,他們老大說了黑焰裏的那位是他們能不能殺陳旭的關鍵,小熊老師也是他們看著那位打的半死不活後送給他們的。

這麽一想,孩子們的祈禱聲更加用心,他們衷心希望今越能戰勝黑焰,平安無事地走出來,祈禱著祈禱著,孩子們唱起了祝福的歌曲,童聲交織飄蕩在醫療區。

這是他們死亡那麽久之後,第一次散發出如此純粹的善意。唱歌是他們恐懼時的解藥,現在他們希望把這份解藥送給今越。

在黑焰包圍中心的今越微微睜大了眼睛,說實話從門口看出去,似乎看不到頭的鬼怪向她雙膝跪地,宛若邪教朝拜一樣的姿態讓她有點別扭,但李媛他們的歌聲真的很讓她感動。

在今越的註視下,黑焰如同奇跡一般在眾人的祈禱聲中真的慢慢消散,她瞅準時機找到了一圈黑焰中最薄弱的一簇,在它緩緩熄滅的剎那,她蹬地躍起直接從黑焰圈裏躍了出去。

聽見聲響在場所有人和鬼怪睜開眼睛,驚喜地發現今越竟然已經從黑焰包圍中出來了,而他們的祈禱聲一停止,黑焰又再次熊熊燃燒,這不禁讓他們深吸了口氣。

今越抓住念安讓她摟住自己脖頸,又一手抱住希希一手抱住望望,往心理診療室外面撤,“快走!等下這些見鬼的黑焰又燒過來!”

她在孩子和玩家們趕過來前整理了下自己,看上去她毫發無傷,但實際上她在使用防禦道具時,還是有幾次被黑焰灼傷,當時只要她放道具動作再慢一些,黑焰就會迅速躥上她全身,將她徹底點燃。

好在現在不過是多了些傷口,還死不了,但是再待下去就不好說了。

其他人和鬼聽到今越的話,也反應迅速地跟著今越撤退,李媛帶著師生們是下意識跟著今越跑,等一群人撤到廚房裏闔上門,李媛才感覺到不對勁,“不是,我們的交易條件完成,我們跟著你們跑什麽?”

今越片刻不停地在廚房裏找了些,可以直接吃的東西,發給孩子和玩家們,又動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老師們打暈,才轉身認真地看向李媛,“剛剛你們在醫療區的歌聲動靜可不小,你認為陳旭是聾子聽不見嗎?”

聞言小孩子們的臉色都沈了下來。

今越嘆了口氣,“我很感謝你們做的一切,也無法承諾什麽大話,說能保護你們所有人,我知道你們想全身而退,但是世界上哪有那麽容易的事情?難道你們還想要過被陳旭壓制的日子,幫助他繼續傷害無辜小孩的日子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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